在接下来这百把丈的路程里,夜无眠几乎是举步维艰,挤在各色人群里,闻着千家的体味,只觉生无可恋。
时届深冬,各人身上的气味,本应不甚明显。
但一来,人多易杂热;二来,他生嗅觉灵敏,稍有异味,便能察觉,更别提是身处于这活生生的气味刑场了。
一时之间,酸的涩的馊的臭的,全部都在鼻子尖尖放大、盘旋、围绕、来回。
他快疯了。
他恨不能要施展轻功,拖着饱受污染的身躯,远离这些人群了。
抬头望去,房梁之上,隐隐可见一些侍卫、守卫的身影。其中不乏装备着弩箭的控弦之士。
他们警惕地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一